“我知道。”辛连理面无表情地说,“钱是我给她打的。”
“你知道?”梁北聿一脸难以置信。
“嗯。”辛连理点头,大约懂得了梁北聿来找她的目的,她不了解梁南玺的家庭环境以及复杂关系,只是现下梁北聿的出现实在令她心神不宁,心情低下。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女——”
“我知道,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辛连理面不改色,“我和梁南玺已经结婚了,法律承认的夫妻,他的事由他来告诉我就好,不劳弟弟费心。”
梁北聿面色大变:“……你、”
辛连理说完这话,再也不想看见他,从他身边另一侧绕过很快离开。
她躲在学院教学楼后门那处,看见梁北聿带着那两名保镖似的人离开,头脑嗡嗡直响,胃里翻江倒海,躬着身子呕吐起来。
虞冰冰接到她打来的电话,从宿舍门口借了辆电瓶车来接她。
虞冰冰停下车,黑暗里看见辛连理纤瘦的身影:“心心,你怎么了?”
辛连理头痛欲裂,倚靠在墙边,听到声音也不回应,像是被人抽了脊梁骨,整个人软成一滩。
虞冰冰没见过她这样,在她印象里辛连理就不是个悲观的人,她哪里有不开心的事情,又或者说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不开心?
虞冰冰心一沉。
“心心,是你跟你老公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哥哥姐姐打电话?你想回宿舍还是回家?”
“我送你回去好吗?”
辛连理摇摇头,冬末的寒风吹得她眉眼微酸,梁北聿那句话像是刀子一般在她身上乱割。
那是一把钝刀,一下不至死,刀刀是折磨。
虞冰冰说得对,辛连理从内心里就是个小公主,看起来刀枪不入,没心没肺,实际抗压能力根本不强。
她觉得辛连理这种情况只能和梁南玺有关,不可能是别人。
她把小姑娘带回宿舍,照顾她躺在床上,给刘思原打了个电话。
虞冰冰没有梁南玺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