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南玺做这个的时候没有多想,就觉得两个月了,辛连理才刚刚知道他的身份,进度略慢而已。
实际上他习惯放长线,从前在鹿镇办补习班,钱虽一次性收起,辅导班还要经营一到两个月。在国外搞风投,也是挑灯夜下认真分析几年的数据,然后痛快下注。
可能这就是他痛快下注的那一刻。
是等也是赌。
他觉得自己赌赢了。
车窗外的灯光和人影揉碎了搅在一起,被莫名的远光灯一照耀,隔着薄薄的眼皮也觉得刺眼。
这里人影糟乱,不宜过于亲近。
辛连理偏开头倚在他肩上,鼻腔里口腔内满满都是柠檬香,如果不是她把脸颊藏在男人怀里,他一定能看到她稍带红晕的双颊。
两人靠的近,心跳声此起彼伏,呼吸略显杂乱的交错,她倒是有种心安的感觉。
好在,紧张的不止她一个人。
她推着他健壮的肩膀,轻声细语:“先回家吧。”
梁南玺身子没动,姿势依旧霸气又张狂,借着微弱的光凑近她。
“同意了?”他轻喘了声,“嗯?”
“不是。”
她说话时嘴唇都在抖,显然此刻两人的状态她更要低一筹。努力压了压心底那点儿紧张激动,她深吸一口气:“你别这么霸.道。”
梁南玺一怔。
“而且这里人太多了。”辛连理说,“你这么迫不及待会让我有种错觉。”
梁南玺问,“什么错觉?”
辛连理又顺了口气,抿了抿唇,五指张开覆在男人胸口处轻轻往后一推,慢条斯理地说:“就好像是,觊觎很久,等不及了。”
梁南玺没动,嘴唇翕动:“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
辛连理:“……嗯??”
片刻,他缓慢地抬起手腕,手指划过她眼前拉出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