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真的哭出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和离了,还要种花给她看。她缺的是这些花吗?缺的是一个心无旁骛的人!

    “怎么还哭了!”澜沧连忙帮她拭泪,清风倔强的撇过脸去:“起开!”

    “好。”澜沧向后退了一步:“我站远点,你不许哭了。”

    清风抹了一把眼泪,而后指着那昙花说道:“一会儿败了摘下来。”

    “?”

    “明日吃昙花宴。”哭成这样还想着吃,那昙花生的那样美,做成佳肴铁定不会难吃。

    澜沧又笑出声,搬了两把小凳要清风坐下,二人一起看昙花。

    “这昙花如咱们的亲事一样。”澜沧打破安静,说了这样一句。

    清风没有接他的话,该如何接?回头路铁定不走了。像如今这样偶尔说说话不是挺好?再过两年,攒够银子去做游侠,更不必纠结那段亲事了。

    那昙花败了。清风让澜沧找来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将其剪下,放在篮筐中。

    “明儿的昙花宴,咱们这样吃,昙花粥、昙花饼、昙花小菜。不如明早吃?”清风与澜沧商量。

    “好。那我到时候去找你。”

    “好。”

    清风抱着一篮昙花向外走,猛然想起澜沧还在病着,于是问他:“你好些了吗?”

    澜沧用手摸摸头:“似乎还有一些发热。”

    清风闻言止住步子,手探到他额前,那哪里是有一些发热?那是滚烫!嗔怪看他一眼:“多大人了,不知自己身体难受不难受?”

    澜沧笑了笑:“本来好好的,你这一问,脚底怎么还有些飘了?”晃了晃。

    清风将澜沧送回他的院子,嘱咐静念打来热水,用帕子沾湿,去擦他额头,又伸手去解他衣扣,澜沧握住她手:“别为难。”

    清风不吱声,手却未松开,仍旧要解他衣扣,澜沧拗不过她,松开了手,有些难为情的别过脸去。清风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打着鼓,不是放着静念不用,静念粗手粗脚不会照顾人。这欧阳大人的身板怎么跟从前不一样了?清风的热帕子擦上去,感觉到手指所到之处比从前更硬了些?莫不是练了什么神功?

    她太磨人,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肌肤,令他渴了这么久的身子猛然蓬□□来。再次抓住清风的手:“别擦了。要静念帮我煎药喝点就成。”

    “药这会儿正在煎,你热的这么凶,光喝药不成。”清风手摸了摸他身子:“咦,怎么更烫了?”语调抖了抖:“这么烧会烧傻的!”

    澜沧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向下,一片生机蓬勃,清风缩回手猛的起身将帕子扔他脸上,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