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含章只说了一个字,“查!”

    很快,初步的信息集中了过来,几个有嫌疑的官员被抓了起来。

    不过,没有人知道那几个人是怎么混进建康城,又是来自哪里的人。

    只不过元含章听着自己的朝堂里有这么多别人的内应,一个个都想要了她的命,心里拔凉拔凉的。

    她为这个王朝付出了自己的一生,而组成这个王朝根基的文人官吏呢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如何不让她寒心。

    虽然不过几人,但人们对于富面信息往往是放大了来看的。

    一百个人说你好,抵不过一个人说不好。

    你会认认真真地去看那一个说你不好的人说的话,反复琢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哪里做得不好。

    上万人的朝堂,不过几人做了别人的内应,元含章却仿佛觉得,整个朝堂都想要了她的命。

    那些什么“牝鸡司晨”“老妖婆”“强占了我们刘家的江山”这样曾经被她不屑一顾的话语再次席卷了她的内心。

    梦中惊醒,她仿佛看见了无数的宗室和官吏,带着一种恶毒的目光看着她,人人用手指指着她,那目光恨不得要吃了她。

    每日一早,薛知景都会第一个去元含章

    的寝宫看望她。

    今日里她看着元含章的面色着实不太好,赶紧让人去叫孙妙儿过来。

    经过孙妙儿对她的几日治疗,元含章到还蛮信任她的,更因为性别原因,孙妙儿能近距离靠近她,所以薛知景第一时间让找孙妙儿过来,元含章并未介意。

    虽然孙妙儿根本不是太医。

    “娘娘,昨日是否没有睡好?”薛知景担忧地问道。

    “做噩梦了。”元含章极少会露出这样疲惫的神态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下去了,在薛知景看来,甚至比她刚从辽国回来的时候状态都差。

    薛知景猜测元含章大概是有一些创伤后应激障碍,虽然元含章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刺激的事儿了,当年她十三岁的时候,弥勒教教匪闯宫也算得上一次行刺。

    但估计是这些年接连的打击让元含章的神经已经崩到一个高点,这次的事情才会让她这么受伤吧。

    元含章缓缓地说道,“小景,我就是有一种,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的感觉。我兢兢业业地摄政,为刘家,为整个大成王朝守卫江山,可是到头来,一个个却想要了我的命,我就不信,跟他秦国公刘勉联系的就这么几个官吏,就没有他们刘家宗室的成员?”

    薛知景沉稳地说道,“那我们便将这些人全部找出来,撤职查办,战争期间,容不得任何有二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