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病服的杜玉竹除了手里拽着的那截电线外,另一只手持着寒光毕露的剪刀,立于琨瑶游戏仓前苍白脸颊在窗外隐约的雷光中更是惨若厉鬼。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此时正处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唯有杜玉竹倚靠在窗边小声的呢喃着,“把应属于我的一切还给我。”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琨瑶不仅没被杜玉竹宛如幽灵索命般的形象嚇住,反而用看傻子的看了看这个精神不大正常的前男友,“杜先生,请你明确一件事,我们已经不再有任何关系了,暂且不说我是不是真的拿了你的东西,光凭你半夜闯进陌生女子的家里,我就可以把你扭送去执法队,在那里他们应该很乐意和你聊上一个通宵吧。”

    窗外又是一道一闪而过的电光。

    借着这抹光亮,琨瑶看清了杜玉竹身后完好的窗子,且楼下也没有聚来爱凑热闹的邻居,这说明杜玉竹不是靠暴力手段闯进来的。

    难道他还留着自己房子的钥匙?

    杜玉竹马上就证实了她这一猜想,他晃了晃套在食指上的金属钥匙,“谁会相信我们毫无关系呢,明明你连门锁都没有更换。”

    这一刻,琨瑶忽然无比后悔,悔于前两天为了节省资金而没有及时更换楼下大门的锁,这才叫杜玉竹白白钻了空子,大半夜装模作样的来骚扰自己。

    琨瑶望着横尸在冰冷地板上的那根断成两截的网线,心痛的捂住了胸口。

    一根网线可比一个锁芯贵多了。

    唉,琨瑶望了望被杜玉竹随意扔在地上的网线,整齐的从中间断裂的缺口让她在难以抱有侥幸之心。

    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上不去龙行了,琨瑶无奈地从虚拟舱内爬出来。

    只是可惜了她正打到高潮时刻的团战,不知道敖九卿赢没赢。

    就在琨瑶还沉浸在错失团战的哀伤中时,未被呵斥的杜玉竹忽然大起了胆子,尤其是琨瑶没掏出那瓶让他连做了半个月噩梦的喷雾。

    “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是舍不得我。”冷不丁地,杜玉竹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还没等琨瑶想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就看杜玉竹猛然凑近了身子。

    距离一近,他白眼球上布满了因疯狂而浮现出的血丝,脸色蜡黄,头发乱如鸡窝,下巴上还残留着多天未刮的胡渣便都清晰可见。

    琨瑶也是这时才发现杜玉竹身上居然还穿着附近某医院的病号服,在结合前几天有人和她提起过的——杜玉竹住院了,嘴里喊着她的名字。

    一切的一切让琨瑶猜测他应该是刚从医院里逃出来。

    杜玉竹忽然忽然手舞足蹈地自言自语起来,“你说的对,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呢,只要我对她和颜悦色一点,就会眼巴巴的贴上来。”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离得开我呢?”

    面对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的杜玉竹,琨瑶掂了掂好久没用的防狼喷雾,“需要我帮你清醒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