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熟练。”闻景臣看了她一眼，将最后一处整理好之后就站了起来，他转过身，牵着她走向那面巨大的镜子，“只是多问了几句。”
唐绵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找工作人员事先问过。
好像问了一句以后就想继续问下去，问他以前也是这样会事先跟工作人员请教吗？问他……
唐绵恍惚，意识到自己的心有点收不住了。
她抿了抿唇，忍下了还想再问的念头。
闻景臣像是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变化，陪着她试了一套又一套，耐心十足。
等试完了，最后唐绵还是选了一件能遮挡住肩背和胸口的晚礼服。
在做造型的时候她从镜子里看着闻景臣，闻景臣正在和人进行通话，好看的手拿着手机举在耳侧，声音低沉平稳，垂着眼皮，目光却一直落在唐绵的身上。
像是察觉到了唐绵的目光，他眼睫动了动，和镜子里的唐绵对视上一瞬。
唐绵还什么都没看清就心慌意乱的移开了眼，只敢用余光瞥着镜子里的他，也看不太清，恍惚间好像瞥见他笑了一下。
弄好造型就已经是晚上了，外面天都黑了。
唐绵找到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才七点多，八点不到。
“饿不饿？”闻景臣朝她问。
唐绵伸手摸了摸肚子，点头：“有点饿了。”
“过去那边了就有东西吃。”闻景臣伸手擦过她的耳垂，替她将一根头发给拨开。
唐绵觉得有点痒，忍不住侧脸躲了躲。
这边离举办晚会的地方并不算远，她跟闻景臣上了车过去，到那里的时候也才刚好八点，但晚会似乎开始有一小会儿了。
但这并不影响里面的人在她跟闻景臣还没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消息围了过来，在门口不远处等着。
唐绵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有点紧张，挽着闻景臣手臂的手就不由自主收进了。
闻景臣察觉到了，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不用紧张。”
一进大门他们就被人给围住了，不少人看见唐绵的时候都愣了一下，有人嘴比脑子快，当即就笑着打趣了一句：“这还是闻董头一回带上了女伴，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