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珹狐疑地打量骆震松,对方神情坦荡,似乎并没有作伪。

    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僵持,最终焉珹让步:“谢谢前辈。”

    如果骆震松真的讨厌他,对方有更多方法整他,甚至干脆现在中途就把他扔下车,没必要向他解释。

    骆震松察觉到他的焉珹对他的态度有些缓和,继续向焉珹示好:“以后有机会合作的。”

    焉珹只当他是的客气,敷衍地应下。

    车辆行驶到餐厅楼下,两人下车,司机跟着门童去停车场停车。

    叶洪等人朝着骆震松簇拥过来,把焉珹挤到人群外围,骆震松回头看他一眼进入大厅。

    “嗳,小焉,你和骆先生说了吗?”叶洪揽着焉珹的肩膀,好奇的很。

    他也看不出焉珹和骆震松到底是什么关系,若说两人关系好,偏偏装的像刚认识,若说两人关系不好,骆震松的火来的莫名其妙,又去的悄无声息。

    “说什么?”焉珹被叶洪半拉半拖进入餐厅,十分不自在。

    “说你为什么今天要来我们公司啊?你告诉他你算我的半个员工了吗?”叶洪疯狂暗示,希望焉珹收到他发射的信号把自己就是nz的消息告诉骆震松。

    焉珹“啊”一声,迷茫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清明,说:“他问我了,我就说了。”难道他借用听音乐公司的录音棚是什么秘密?

    “哈哈,那就好。以后多和骆先生联络感情,我们公司不签偶像合约,大泽公司有造星计划也算为你以后做打算。”叶洪嘱咐他几句,笑着往骆震松那边去了。

    焉珹跟在所有人身后,思绪迷茫,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他和骆震松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他们两个人说过的话有二十句吗?恐怕还没有一个会议下来骆震松和其他人说过的话多。

    焉珹坐在长餐桌的最末尾,其他人都是圈内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有他的身份最尴尬。他低头不语,默默听着各位前辈东侃西侃,从影视剧作聊到现代音乐,再谈到圈内经济萎靡,骆震松偶尔应和几句。

    有人好奇焉珹的身份,问叶洪:“这位小朋友我看着眼熟?怎么不介绍介绍?”显然看过有关焉珹的八卦。

    叶洪心道真没眼力见儿,凡人只能看到刚刚骆震松因为焉珹发脾气,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我叫焉珹,现在还是练习生。”焉珹站起来简单介绍自己,和在座各位大老板攀交情实在没必要,大家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很难交到真心朋友。

    “第一次见面,喝杯酒怎么样?”说话的人点了点焉珹的方向,服务员托着醒酒壶在焉珹的杯里注入葡萄酒。

    焉珹眯着眼盯着红酒杯看,笑笑,说:“我酒量浅,恐怕多喝几杯酒醉了。”

    众人以为他要拂了对方的面子,叶洪皱着眉对他不动声色地摇头,骆震松看向焉珹,等着焉珹发出求助的信号。

    下一秒焉珹却端起酒杯饮尽,两腮竟立刻浮上红晕,模样有些娇憨,说:“不能再喝了,再喝可能今晚要睡在大街上。”